2009-09-13

灰灰天,紅紅旗



九月二日

灰藍的天空,微涼的九月。我在酒店醒來,開窗,開電腦,開電視。

從飛機降落北京,踏入機場,有種感受:在一個熟悉而陌生的地方,身旁人的臉孔與你相仿又不甚相似,身旁人的語言與你相通又不甚相同,此時你的心裡不太願意相信他們是友善的。機場的燈光昏昏暗暗,不知是為了環保還是其他緣由,作為亞洲國家的首都機場,與我的想像不大相吻。


由機場搭快軌到了下榻酒店附近地鐵站,方見北京世面,不先進,不時髦,不光亮,或許因為這區域是老城區吧,倒是此起彼落的汽車喇叭聲以喧譁的姿態提醒了這個城市的存在。
安頓了行李後,立即打的到北京車站購買後天到山東德州的車票。果然人潮洶湧,一群北方人拉著嗓門買車票,而售票員的表情始終漠然。

之後,我和同伴搭地鐵回到北新橋,那裡整條路上開滿餐廳,但不外乎燒烤與火鍋,特別是麻辣鍋。逛了幾家餐館後,隨意找其中一家,我們點了麻辣烤魚,說是烤魚,其實是魚烤好後,丟到一個麻辣鍋底中繼續滾煮,於是兩個人合力吃掉一條兩斤半的草魚。我吃過台灣各樣標榜的麻辣鍋,有名的老四川、鼎王等若與這裡相較,只能說口味爾爾,麻辣烤魚的湯底,我淺薄地認為已超越了台灣的麻辣鍋境界了。

第二天,只有一個行程:天安門與紫禁城。醒來梳洗後,我們未吃任何食物便直趨目的地(進了紫禁城便後悔這樣鹵莽的決定)。今年新中國建國六十週年,十月一日國慶將有更大的慶典,九月的天安門已經好忙碌,除了各地的旅客、背包客,公安和工程人員為數也不少。從天安門到午門這段過程,中國的宮廷建築已經足以令人驚嘆了,午門之後,就是目前的故宮,自太和門啟始了氣派恢弘,看見了君威無上的残影。我喜歡各宮殿的命名,有種和諧的大器。只是我才疏學淺,沒理念什麼好向人說明。看著歷史典故和戲劇中的場景真實出現,好像有那麼一點事實被印證的興奮。

今天,第三天,要到山東德州。在房裡整理我的行李後,聽著戲劇節目,一邊上網。在這裡,許多網站連不上,特別是網域名稱中包含.tw或者是其他如.jp、.uk等地域。我連不上我的facebook帳號,只知道幾個朋友要加入我為好友而我無法回覆;不知道我的餐廳、我的農場是否一切都好。

緩緩整理與裝扮後,我一個人拖著自己的行李到櫃台,退房、寄行李,走出酒店。搭地鐵,轉的士,然後到了北京南站。北京南站是頗為氣派的車站,因為來北京第一天已經買好車票,進了車站我選一家餐廳吃飯,不甚美味,其實到北京後,我吃到像樣的也只有一餐。
我開始觀賞大廳。從商店買了果汁出來,有個便衣公安要我快速離開走道,原來是ㄧ群領導攜著歐美來的考察團之類的官員陣仗即將通過,我閃到一旁坐下,識出其中一個是前香港特首董建華。也許北京南站是值得中國人驕傲的車站,那批官員的臉上有種滿意的神情。
上了車,看看窗外的風景,兩個小時後,德州到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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